羅絲·瑟拉薇Rose Selavy
1920年,杜尚讓朋友雷·曼給他拍了一張穿女裝的照片, 給自己取了一個女人名字:羅絲·瑟拉薇(Rose Selavy)。
杜尚長了一張小白臉,這也是他一輩子情人無數(shù)、一輩子吃軟飯的先天資本。他給自己涂上口紅,畫上眼影,穿戴女式衣帽,活脫一位時尚美夫人形象。
杜尚一輩子惡作劇,玩生活游戲,也玩文字游戲。這個所謂“羅絲·瑟拉薇”名字的法文拼寫Rose Selavy,用字母拼讀,就成了:“Eros, c’est la vie.”意思是:“愛欲就是生活。”
這個名字,其實也是杜尚的人生格言。
▲1949年
研究和給予
杜尚一輩子,就是在愛欲、在女人堆里混。
除了下棋,他人生的一切都圍繞愛欲和女人轉(zhuǎn)。
他一輩子的“作品”,幾乎都是不負責任的生活和女人。
▲ 1902 church at blainville
十五歲的作品
1919年,他在一張蒙娜麗莎的明信片照片上,給蒙娜麗莎畫了兩撇胡子,取名“L.H.O.O.Q”。
用字母拼讀,就成了:“Elle a chaud au cul。”直譯是:“她那里熱了”,極其下流。
▲ 1919年
L.H.O.O.Q.
杜尚的主要作品《大玻璃》,本名叫“被光棍們剝光衣服的新娘”,意思很色情。他晚年做了十幾年的一件裝置作品,名為“現(xiàn)場”(Etant donné),場景也很色情。該裝置是一個門,透過門,人們可以看見一個仰天八叉躺著的裸女,旁邊一盞煤氣燈……這個女人是被人強奸了呢還是自己脫光衣服在等待情人?任人猜想。
▲ 大玻璃
據(jù)有的資料,這件作品的女人體,與杜尚的情人、巴西駐美國大使的夫人瑪麗亞有關(guān)。兩人交好多年,關(guān)系密切。這件作品,可能是紀念他與瑪麗亞交往的一些私密細節(jié)。
▲《穿衣服的模特兒》1938年
縱觀杜尚一生,除了自己有幾段時間到圖書館干一份小活賺一點小錢外,還有他父親去世前給予接濟,基本上都是靠了形形色色的富婆的資助過活。
早先他沒能考上傳統(tǒng)的美術(shù)學(xué)院,“在繪畫上既不勤奮,才能也平平”。他畫過一段時間畫,但自1912年畫完《走下樓梯的裸女》之后,就不再畫傳統(tǒng)的油畫了。他開始“逃離”傳統(tǒng)繪畫,熱衷于機器和工業(yè)產(chǎn)品,在玻璃上畫(《大玻璃》)……主要精力都放在下國際象棋。
▲ 《下樓的裸女》
▲ 杜尚設(shè)計的第三屆法國國際象棋錦標賽海報
1925年
杜尚既放棄以畫家謀生,同時也不想做一份正常職業(yè),所以他常常生活過得很清苦,吃的很少,住得很差。有時困頓潦倒到一天只吃一頓飯。
不過,如果不算一度閃婚的富商女兒,他一生有幸認識了四位富婆,總體上日子還算滋潤,尤其老來與第四位富婆結(jié)婚,晚年過得很富足。
▲ 1915年杜尚去美國,認識了一位富婆德賴爾夫人
據(jù)說兩人沒有男女私情,但德賴爾夫人給了杜尚很大的資助
對杜尚影響最大的是第三位富婆。也就是西方現(xiàn)代藝術(shù)界的風(fēng)云人物——佩吉·古根海姆。杜尚在紐約時,一度住在她的家里。她也是杜尚的情人。盡管她在自傳中說她是在1942年第一次與杜尚偷情,但實際上他們的曖昧關(guān)系,早在20年代的巴黎就已開始。佩吉·古根海姆一生放蕩,她的丈夫們也淫亂。
她30年代的丈夫、戲劇家薩繆爾·貝克特(S. Beckett)曾兩次試圖將她獻給自己的朋友睡覺。她40年代的丈夫馬克斯·恩斯特也有一次向杜尚提議與自己老婆睡覺,杜尚沒有應(yīng)允。結(jié)果他暴打佩吉·古根海姆,而杜尚則在一旁冷眼旁觀,保持著“他慣常的超然。”
▲ 佩吉·古根海姆
第四位讓杜尚安度晚年的富婆,是馬蒂斯的前兒媳:蒂尼(A. Teeny)。她跟馬蒂斯的兒子離婚后,分得了許多房產(chǎn)和大批藝術(shù)品,底子很殷實。
1954年,67歲的老光棍杜尚與蒂尼結(jié)婚。當時杜尚的狀況是:“還住在月租25美金的那間小公寓中,只有一套西裝。他出門時就把兩件替換的襯衫一起穿在身上,在口袋里放一把牙刷,就可以上路了。”也就是說,雖已到花甲古稀之年,杜尚還是窮混混。
就是這樣,杜尚依然不失淫欲本色。他送給了蒂尼一個禮物——貞潔塞,真是老來也色情。
▲《貞節(jié)楔》,杜尚給妻子蒂尼的結(jié)婚禮物,1954年
“我們到哪兒都帶著它,就像一個結(jié)婚戒指似的,不行嗎?”杜尚
應(yīng)該說,“愛欲就是生活”本來無可厚非。弗洛伊德的力比多學(xué)說,早就解釋了性欲在人生中的重要性。杜尚一生耽于愛欲,也沒什么問題 。
只能說,杜尚一輩子有女人緣,一輩子混混吃軟飯,居然得以善終。有福,有艷福。
本文選自《杜尚,一位被神化的法國混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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